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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賣紙錢 拾寶添福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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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安全帽,關上車門,啟動羅里(貨車),開往下一個目的地;新加坡全島走透透載資源回收物,成為馮添福首要守住的工作崗位。他駕駛的是慈濟新加坡分會的「環保二號車」,而「環保一號車」才剛在2016年3月圓滿使命功成身退。

馮添福從建築業轉行,做起較易經營的紙錢和龍香批發生意,十多年來生意很好,但自進入慈濟做環保,心裡即開始掙扎;又回臺灣一趟,受益於證嚴上人的法,情況有了轉變。

「沒有燒,也沒有怎樣,不會特別不安。」新加坡志工馮添福慢慢轉念,收起與妻子共同經營的紙錢、香燭批發生意,認真做環保。

始終如一 歡喜做環保

至今,馮添福加入分會當全職環保職工已滿十年,「甘願做,歡喜受」這句話用在六十四歲的他身上再適合不過,十年來,他幾乎每天都到工廠、學校、醫院等地回收環保資源及分類,然後再賣給回收商。每天五、六百公斤的回收物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搬動,十年如一日。

每天工作幾乎超過十個小時,馮添福認為能夠承擔環保志業,不覺得是負擔,而是一件莊嚴的事,他說如同《廣論》所言「莫覺如擔,當為莊嚴。」因為歡喜這個工作,有心承擔做這份工作,才不會辛苦,反而說:「因為我很忙,沒有時間去想太多,哪會覺得辛苦?」

如此敬業樂業,馮添福很少把每天做的事當成一分「工作」,他把它視為一分「責任」。除了過年過節,馮添福鮮少請假,原因是「東西做不完,如果不趕快清理掉,東西只會越堆積越多。」

是因一些學校因為缺乏囤積回收物的空間,馮添福善解體貼,擔心如果物品囤積太多,對方會起煩惱;即使是星期天,他還是會去收集,「沒有休息也無所謂,做半天也好,把它做完。能做時就做,等到無常來時就不能做了。」

承擔司機 不再燒紙錢

實在令人難以聯想,過去的馮添福從建築行業轉行,跟著太太林寶心及她的兄弟一起做紙錢和香燭的批發生意。紙錢的貨源是由岳父從馬來西亞提供,夫婦倆則在新加坡批發。

十多年來,妻子林寶心負責顧店,馮添福負責批發外售,生意很好。馮添福笑說,以前不只是燒紙錢,家裏還供奉著各類神明,從家前面的「天公」拜到屋後的「灶君」,甚至以葷食從街頭拜到街尾,「若是農曆七月,甚至會做包裝祭品做到凌晨三點。」

但自從夫婦倆於2003年加入慈濟後,情況有了轉變。剛加入不久,因為分會缺乏貨車,所以馮添福經常駕著自家貨車來載東西。他回憶道,那時很常因為貨車已經載滿紙錢等貨物,就需先到一位志工家卸貨,再到「牛車水分會」載東西。

一路走來,聽過許多志工分享,馮添福夫妻倆始知燒紙錢非正信,並了解對環境的傷害。加入慈濟約兩年後,林寶心漸漸勸導馮添福,兩人才開始茹素和不燒紙錢。馮添福坦言,「開始時心裏會掙扎,畢竟是傳統,一直都是如此做。」

賣紙錢是家族生意,對於林寶心而言,很難放下,不燒紙錢的決定尤為糾結。不過,秉持對上人的信心,夫婦倆慢慢轉念;馮添福決定放下傳統做法,不再燒紙錢。

投入志業 家庭增和樂

正當兩人決定改變時,馮添福聽聞分會欲聘請環保職工,再加上當時香燭生意滑落,馮添福毅然結束香燭的批發生意。2006年6月16日,馮添福全心投入分會當職工,從此載滿紙錢的貨車,變成了載滿回收物的貨車。

「那時開了環保站,不容易找到人;因為沒人,我就承擔起來。」對環保一知半解的馮添福並沒有退縮,他更堅決。

而面對經濟收入的大幅減少,馮添福慶幸孩子已長大,況且自己不會花很多錢,所以經濟問題不大。接著,馮添福受到時任慈濟新加坡分會執行長劉銘達(濟雨)推薦,回臺灣學習環保理念,為他往後的環保志業鋪路。

回臺灣一趟,馮添福學習良多,「師父說,愛護地球,不要這麼多垃圾,新加坡的垃圾都是拿去燒(焚化),所以就要做環保。」馮添福很感恩能受益於上人所說的道理,能讓他平靜,堅持走到今天。從此,家裏不再供奉各類神明,只供奉一尊琉璃佛和一尊藥師佛,馮添福說:「現在祭拜父母也只是用水果。」

這兩年妻子林寶心沒有工作,兩人每天一起做環保超過十個小時,感情變得更好。體恤丈夫辛苦的林寶心說:「因為我有做,所以我就知道,一定會辛苦的。有時候他怕我辛苦,我就做自己能做的。如果我怕辛苦,就不會跟他一起做了。」

福慧雙修 發揮同事度

馮添福「只問耕耘」的精神,感動了志工李德福。身為計程車司機的李德福,因此自願每星期三休業一天,前來協助馮添福做環保。

有一次,李德福跟著馮添福去大士(Tuas)附近收集回收物,看到回收數量之多,健碩的李德福都感到害怕,而問:「假如我沒有來,這些東西你怎樣搬?」馮添福鎮定回應:「只能一個一個,慢慢搬囉!」因此令李德福敬佩不已。

由於資源數量太多,馮添福時刻都與時間賽跑,但他仍堅持做細分,讓資源有更好的回收價值,才載去售賣。這都源自於一分不忍之心,「要分到很細,不然商家不要;賣不掉的,就變了垃圾!」

每一天,馮添福用心做環保,在他的辭典裏沒有「退休」這詞;若哪天真的無常到來,需要退休……馮添福笑笑說:「還是要來靜思堂走走,來做環保,沒有放棄。」對於不喜歡過消遣生活的馮添福而言,在慈濟的時間很容易過。【更多內容,請參閱慈濟全球社區網

(文:曾振法、吳佳翰 新加坡報導 2016/07/3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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