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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常屢屢再現 薰法拓慧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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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當回診面對醫生時,陳美華心中期盼奇蹟的渴望,在臉上表露無遺。但是醫生只輕輕地告訴她:「這種視網膜裡的葡萄膜發炎,全世界不到十個……您要多補充鈣質。」

無常初現 世界乍黑


1941年出生的陳美華,四十五歲那年因為一次劇烈的頭痛,讓她臥病在床一星期都起不來,當時家住臺北,家人趕緊將她送到和平醫院檢查。在醫生為陳美華檢查視力時,發現她的左眼已看不見,而右眼的視力一樣開始在退化。醫生當下宣布:「您必須住院做進一步檢查!」讓陳美華的內心寒顫了一下

隨著眼底攝影報告的結果出來,醫生告知陳美華一個噩耗,她眼睛的微血管早已萎縮變白,讓陳美華不得不面對每天二十四小時的藥物治療。消炎針、營養針、藥丸……藥物可治病,相對副作用也大,嘔吐不適的感覺接踵而至,坐著輪椅,望著窗外的風景,新曆年、舊曆年就在醫院安靜地度過,當下女兒望著媽媽失落的背影,心中有了決定。

「咦,妳怎麼還在這裡?」當陳美華得知女兒為了她將工作辭去,心中感傷的吵著出院,母女僵持不下的情緒波動,隨著陳美華唯一的視力逐漸模糊,慢慢緩和。當醫生宣告陳美華的右眼也失去功能時,晴天霹靂的惡耗讓她整個人怔住,每天除了打針、吃藥,不然就是睡覺,躺在病床上,任憑眼皮撐到最開,仍是一片黑暗,沒有進展的醫療,讓陳美華絕望透頂,二個月後她堅持出院。

面對現實 克服障礙


回到家中,陳美華食不下嚥,總是無精打采的應答:「我真的吃不下!」讓特意從貿易公司請辭,回來照顧並料理三餐的女兒生氣地回嘴:「您不吃,那我就不煮了!」黑暗的四周,心彷彿被針扎了一下,陳美華循著聲音冷冷地應和:「妳不煮的話,那我吃什麼?」

「您就摸著煮好了!」女兒不遐思索衝出的回應,深深烙印在美華的內心,雖知女兒當時是氣話,但卻因這句話,感受很深,她當下告訴自己,不能連累女兒,一定得靠自己。

但寂靜的屋內,讓她不知自己究竟還能做什麼?「我這輩子不做虧心事,只有助人沒有害人,我一定會好起來的。」陳美華波動的情緒和心靈交錯的對話著。

但是想到醫生的叮嚀,陳美華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,心中只有一個信念:「我一定會好起來的。」因此她開始均衡飲食、注重營養補充,就連小姑也為她帶了一本日文健康操,依著圖示牽引著她的手,一招一式帶著陳美華運動。

習慣在黑暗中摸索行走後,陳美華嘗試走出戶外,每天均衡飲食,外加持續不間斷的運動、走路。漸漸地,當一絲光影重現的剎那,陳美華篤定相信這是上天決定再次給她重現光明的機會,令人雀躍的驚奇感受,增加了她想要再一步跨越自己的勇氣。

再度擁有彩色世界,陳美華迎向戶外的大自然。一次和朋友相邀去爬山,大家聊得正起勁時,輪到陳美華答話時……突然間,她的腦筋一片空白,連幾秒之前所談到的內容,竟然完全想不起來。

病痛再襲 智慧應對


失去思考的能力,讓陳美華再度回診請教醫生,得知長期使用藥物的副作用,可能就是導致腦部退化的因素,陳美華再度為病所苦,陷入沉思……

「面對它!」是陳美華給自己唯一的答案,她決定選讀空中大學,強迫自己動動腦,陳美華認為,至少不要讓病情惡化才是。

於是陳美華開始去空大上課,平日也總待在視聽教室耗時間,期間認識了勤快好學的蔡玉露,兩個人經常一起分享餐盒,慢慢從一顆饅頭的素食觀聊起慈濟,蔡玉露向陳美華表示自己要趕緊修完學分,全心去做慈濟志工

雖然和蔡玉露的修習學分角度不同,但陳美華也喜歡助人,她最愛的空大社團是社會服務社,因為可以時常去教養院、老人院進行關懷。而陳美華喜愛到處去日行一善當志工的特質,在蔡玉露的邀約下,也開始參與志工見習課程。

「陳美華就像是老大姊般,很獨立也很有心,以她的年紀還願意這樣走出來服務,真的很不簡單。」蔡玉露這樣說著。想起當年剛開始帶著陳美華接觸醫療志工時,陳美華可是常常迷路,回不了定點,但是對於募心募款可是十元、二十元都收,個性就像老頑童般,總有她的想法與執著。

而陳美華接觸慈濟後,讓她體解佛法所談的「無常觀」和「因緣果報觀」,參與慈濟志工多了一分家的溫暖,除了得到快樂,更感受證嚴上人所賦予每位慈濟志工的責任與使命。

把握人生 精進聞法

近年來陳美華仍受退化所苦,經常性左腳不定期的抽筋到臀部抽痛,使得她只能運用雙手握拳,猛拍結成硬塊的大小腿,待左腿稍微緩和,無奈又換右腳。硬綁綁的痛,時常讓她動也動不了,緊閉著雙眼、用齒抿著雙唇,只能拍打著空蕩蕩的床邊或牆角……

然而2012年元旦後的某一天清晨,窩在暖被裡的美華,彷彿聽到陣陣催促的聲音,被喚醒的她騎著腳踏車,不自覺地往安平聯絡處的方向騎去,薰法香從此成了她每天清晨的早課。

對陳美慧來說,薰法香當下的清涼感,有如附著在身上多年來的塵垢被清水洗滌般,卸下了種種的包袱與煩惱,陳美華分享:「薰法就像手握一把鑰匙,鬱悶打結時,它即能打開一層層桎梏心門。」

陳美華希望把握這一世得來不易的人身,可以將上人的法,深深植入八識田中,她說:「雖然腦力退化嚴重,體力也大不如從前,但是拜科技所賜,身邊的電腦仍可以時時聞法。」

每天無論何時,只要時間空檔,陳美華就利用電腦聆聽上人開示,精進聞法成了她必修的人生功課。陳美華感觸過去心總有欠缺的遺憾,薰法讓她得知人生只要保有滿足的心,有幸得遇明師的機緣,便要日日不倦薰習法水,開啟智慧,擁有圓滿人生。【更多內容,請參閱慈濟全球社區網

(文:徐麗華 臺南報導2016/07/0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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